男人坏了,女人就爱吗
虽然是坏的名声,但却也算是公众人物了。而人们又有个特点,就是对公众人物多少总有些想靠近的感觉。这里牵涉到一个心理学上的道理,就是替代心理。前几天,朋友林风跑到我这里来喝酒,我们俩都是单身贫族,挺投缘。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喝完酒后找人唠叨,这次也不例外。为了表达他的情绪,我用第一人称记录如下。
大约在读初中的时候,我听过这样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当时给我带来的内心的迷惑和矛盾让我记忆犹新。因为从小到大,父母和老师的教诲让我相信,人们都是喜欢好人的,难道女人就有另外的看法吗?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情怀初动的时候,得不到女孩的爱似乎是件极严重的事,这成了我当时最大的苦恼——我该学坏还是学好?
若干年后,我上了大学。当校长宣读校规时,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条款。初高中里的这一条款是:“禁止谈恋爱。”而大学的是:“不鼓励谈恋爱。”我猛然感觉到,我长大了,是个男人了。大学生活是美丽的,看着身边的同学、舍友一个个都有了女朋友,晚上不是看电影就是压马路,我的心里也有些期待,那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终于近距离地横在我面前了。
我是个好学生。容貌尚可,学习良好,为人老实,中等家庭。我的条件综合起来,应该算是中等人。但半年时间过去后,比我帅的、比我难看的,比我学习好的、比我学习差的,比我富裕的、比我穷的都有了女朋友,但我却没有。我仔细分析后发现,和我一样没找到女朋友的几个人,各种条件都有,但统一点就是:老实。我不知道老实是不是就是好,但我相信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的同学里,有的打架,有的逃课,有的每天喝酒,有的每晚抽烟,但这些都没成为他们被爱的障碍,反而成为我的障碍。有一天我在日记上写了这样一句话:“我最大的坏习惯,就是没有坏习惯。”很搞笑,却很现实。
一次我有幸和一个女生聊天,她的一番话让我警钟长鸣。她说,男朋友不怕土,但要有个性;不怕狂,但要有霸气;不怕奸,但要奸得出类拔萃;不怕花心,但要让人又爱又恨。一句话,最怕平凡,掉人堆里找不出来。
我开始学坏。人们常说学坏容易学好难,但具体到我身上,学坏并不容易。我的第一次学坏计划是迟到。因为我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男生蓬乱着头发,满不在乎地走进教室。讲师训斥几句,他会潇洒一笑,向座位走去。女朋友早就用书占了座,他坐下后,在桌子下拉着女朋友的手,趴在桌子上继续睡,女孩还会把大衣给他披上。这一幕让我羡慕得要死,于是,我也故意晚去了半个小时。然而迎着讲师诧异而关心的目光,我的潇洒荡然无存,垂头丧气地找座位,却发现每个空位旁都有个女孩。我手足无措,引来大家的阵阵哄笑,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又尝试过打架,让人打得鼻青脸肿;也学会了抽烟,还学会了喝酒。每次我喝吐之后,都会在没人的地方抽自己的嘴巴,发誓以后决不再干这种傻事了。可每次一看到校园里那些神气的男生和他们身边小鸟依人的女孩,一种更强的冲动会让我难以自制:凭什么我就得这么窝囊地过日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慢慢的积累,我终于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我敢一对三地打架,能喝一斤白酒再来点啤酒,能潇洒地弹烟灰,会跳最新的迪士高舞曲。我也有了女朋友。她对我比较满意,我敢在学校里背着她走,敢在公交车上亲她。
毕业我们分手了。对此我并不意外,很多情侣毕业后都分手了,反而是那几个和我以前一样老实的男孩,他们在大三或大四的时候找了女朋友,毕业后不久都结婚了。他们的女朋友找的是能做丈夫的男人,而我们的女朋友找的只是做男朋友的男人。
参加工作后,我和女同事、女客户的关系都很好,她们都比较喜欢和我交往。甚至,我在肯德基和酒吧里也能很容易地和女孩搭上话。所以,我从不缺少女朋友。开始我对此颇为自得,但我的得意渐渐变成了惶惑。那些女孩最后一个个都离开我,嫁给了她们平日里嘲讽为老土的男人。我终于忍不住,问一个曾和我海誓山盟但明天就要成为别人新娘的女孩:“难道,你以前说爱我都是假的?”她沉默许久:“是真的。但我觉得咱们更适合做情人,而不是夫妻。”
说到这里他睡着了,剩下我一个人喝酒。我想,林风的经历有一定的代表性,差不多所有男人在成长过程中都或多或少地有过这种疑惑。其实,这是一个比较难解释的问题。电视电影中,给我们留下最深印象的人,既不是那些绝对的正面人物,也不是绝对的大反派,而是那些介于两者之间的人。他们复杂的心理和鲜明的个性,构成了他们独特的吸引力。007之所以能迷倒万千少女,除了长得帅,间谍身份导致他对女人既深隋又冷酷的复杂隋感也是个重要因素。女性的想象力在很大程度上比男人强,对幻想与现实的界限相对更模糊,她们对现实社会中可能发生浪漫故事的期望值也比男性要高。所以,当女性单纯为了感觉而找男友时,更倾向于那些个性强烈,特立独行的男人。在青春期,这些应该表现为鄙视正统教育,反抗权威,如学校和父母;坚强不屈,有男子气概,比如打架等。
在这里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从个性塑造成本来说,坏要比好有着绝对的优势。好男人大多是类似的,想出类拔萃并不容易,需要很高的天赋和机遇;而坏就不同了,想坏出花样来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任何人只要动动脑筋,想几个坏主意的能力还都是具备的,最简单的比如对着街边的女孩吹吹口哨。除此以外,这里还有个宣传成本的问题。中国有句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人好一点,很难被大家所知,但坏一点,很快就能被很多人知道。虽然是坏的名声,但却也算是公众人物了。而人们又有个特点,就是对公众人物多少总有些想靠近的感觉。这里牵涉到一个心理学上的道理,就是替代心理。人们喜欢看武侠小说,除了喜欢里面的情节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看书的时候,下意识地将自己替代到书中,过一把英雄人物的瘾。这就是替代心理,心理学认为,替代心理有个特点,满足感与距离感成反比。也就是说,当人离要替代的目标越接近,那种替代产生的满足感就越强烈,这就是为什么在歌星开演唱会时很多人会以冲上去握手或拥抱为荣的原因。
这种替代心理的选择性是很差的,也就是说,替代心理锁定的目标是公众人物,却不一定是好的人物。坏的公众人物同样也对替代心理起作用,让人产生想靠近的心理。当然那些真正的坏人,人们的理智产生的厌恶感会压倒替代心理,但对那些只能定义为有些特立独行或恶作剧的人,就不一样了。人的理智不会产生太大的厌恶感,这时替代心理就占了上风,让人产生想接近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让人感到坏得有魅力,让人又爱又恨的原因了。尤其是在学校里的学生,思想和理智都不十分成熟时,更容易有这种感觉。
从前面的分析来看,似乎确实是坏男人在爱情方面占有一定的优势,但可惜,什么事都有道理,如果坏真能比好更能得到爱情,那么根据自然选择理论,现在就不应该还有好人了。可事实上,好人不见得比坏人少(这里的坏指的是前面所说的含义,并不是真的坏人),这其中有个微妙的平衡。一旦女性开始考虑结婚时,她们的理智会让她们作出相反的选择。女人需要浪漫,需要刺激,需要虚荣,但其实她们内心中最渴望的,应该还是安全。女性对婚后的现实生活考虑得要比男人多。这其实是一种遗传本能,是潜意识里对下一代生活是否安定的一种表现。在自然界里,比较高等的动物,如鸟类或哺乳类,它们的生存方式中,母亲对整个家族的责任要比父亲重得多。母亲会生育、抚养幼子,为幼子猎取食物,保护幼子不被其他强敌所伤害。这种遗传在人类身上同样有效,女.陛对生活安定的渴望远大于男性,这点从语言就可以体现出来。女性之间的谈话往往是:“过得还行,凑合呗,挺稳定的。”而男人之间的交谈更倾向于冒险性:“混的怎样?去外面闯闯如何?”所以,她们会更倾向于选择安全感强,有责任心的男人。所以,男人坏与不坏,女人爱或不爱,并不是固定的,取决于相互间所处的阶段。就像那个经典的故事,男人婚前喝酒是豪迈,而婚后就是酒鬼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需要左右为难,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因为你永远不可能让人在所有时候都满意。如果你想幸福地走完真正充实的人生之路,你应该耐得住寂寞,做个好人,或者至少走过年少轻狂之后来个浪子回头;如果你真想一辈子当大众情人,你就去坏好了,那是你个人的选择。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用坏得来的魅力,就像时令水果一样,十分短暂。当你已经两鬓发白,皱纹频现时,你的坏可能不会让人欣赏,只会让人恶心了。而这时再想浪子回头,只怕也糟蹋了浪子的含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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